「可是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期望?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曈曈可以从失去妞妞的伤痛之中缓过来。我不太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,但是你是妞妞的亲生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」他叹了一口气,悠悠地继续,「我今天看到你威胁曈曈吃饭,我这个老人家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,我曾经真的很担心曈曈会无法从这样的痛苦之中走出来,但是现在她竟然肯吃饭,肯睡觉,我已经别无他求了。」
「别人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药,可是治疗一切伤痛。我现在也只能寄望於时间能够让曈曈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。」展日召顿了顿,抬起眼帘看着对面的男人,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,「姚谦墨,我实话跟你说了,我这个女儿我是从小就宝贝得很,自从我老婆去世后,就更宝贝了。你们都是成年人,你昨天跟我说结婚的事情,其实我并不是什么迂腐的人,那是你们小两口两个人的事情,我不会干涉太多。但是你这样关着曈曈,你别说结婚了,她不会理解你的行为。」
姚谦墨听到他这么说,神情未变,分别给两人面前的空酒杯都满上,这才慢慢地说︰「不管有没有发生这件事情,我都打算和曈曈结婚。我对她是真心的,其他的我都不想解释,我想时间可以证明一切!」
他语气平平淡淡,表情也没有多少异样,简单的几句话却是可以给人一种很强烈的信服感觉。
展日召阅人无数自然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男人说的话是几分真几分假。
他浓浓的眉宇皱起来,想了好半响,最后才憋出一句话,「罢了!你们自己去商量吧,我看曈曈现在对你排斥得很,你要是真有本事扭转干坤,我也不会棒打鸳鸯。」
言下之意很明确了。
过去的事情他已经不想计较了,死者已矣,他这个老人已经想通了,只要女儿好,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求的了。
展日召说完,一口饮尽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,转身就走出了玻璃花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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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谦墨十点多回房间,展欣瞳裹着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在床上躺着。刚才展日召走了之后,他一个人沉默地把剩下的那瓶也给喝光了,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,只觉得自己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,脑袋就钝钝的疼。
展欣瞳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上了床,身边陷下去一大块,她心知肚明是谁,身体下意识地往边上滑过去,却被他伸手一捞,自然而然的拉进怀里抱着。
她鼻间顿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红酒味道,心下微微一沉。
这个男人喝酒了!
他不会趁着自己喝醉了然后就……
她现在确实不敢反抗他,可是却排斥他的触碰,每天晚上睡觉她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,而他也不会强迫自己,两个人只不过是躺在同一张床上,却不会有什么动作。可是今天不一样,今天他……喝酒了,还抱着自己……
她下意识地挣紮了一下,他却更加用力地抱着她,鼻端都是她甜美的体香,身体有一股火在蠢蠢欲动。
她手肘用力地往后一顶,就顶在了他的肚子上,感觉到他的手微微一松,她下意识转过身来,双手撑在他的胸口,「姚谦墨,你要做……」